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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强忍着不去拿腰间的蜂蜜瓶，怀里掏了四块麦芽糖。
“你原是跟着王左挂混，被派来打探消息的？”
党守素嘴里嘎嘣嘎嘣，神色复杂地补了一句：“而且在这之前，还攻了座村，惹了神将大人下凡？”
“不，那是新来的上山虎拎不清，派去跟着的人没拦住。”苗美下意识解释。
党守素叹了口气：“这重要吗？”
苗美不再说话。
是啊，谁干的这不重要，关键是他们的人做了这事。
“为什么不早些说？”党守素问道。
“我想着不能背叛大哥，而且那地狱，确实不是活人能呆的地方。”
苗美光是想着，便有些脚打颤，下意识吞了口唾沫。
“不过结束后那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，让我觉得，或许这样的结果，也不差。”
“而且，早晚都要进去，不是吗？”
“哎，你这才刚出来，这事一告诉魏教习，恐怕又得进去。”
党守素犹豫了一下，“要不，先歇个一两天？”
“不用，这好不容易适应，要是隔了一天，那才是遭老罪。”苗美摇头。
“也是，走吧，咱去买鸡吃，”党守素补充道，“等吃饱了，我就带你去见魏教习。”
苗美点头。
他和魏石，至少有一面之缘，说不得能少呆几天。
不然就只能去找那澄城县令，那自己在地狱的时间，可就说不定了。
……
“嘶…痛快，太痛快了！”魏石扣着酒壶吞了大口，撕了鸡腿一吸，吐出骨头。
不多时，半边鸡下肚。
用广袖擦擦嘴，他抓起一旁的刀叉，割下鸡腿，又割去上面的骨头，放在碗里。
“来个鸡腿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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